【POI】RF 此生
Harold从梦中惊醒。
抬头看了一眼床头闹钟，4:24。
被厚重窗帘布覆盖住的玻璃窗透不出一丝光线。Harold扶着有些酸痛的腰背坐了起来
似乎梦到了些什么，梦里充满着真实感，醒来后却如同被冷水从头淋到脚一般。
几次动了动嘴，喉咙一哽。
“Mr.Reese.”
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叫出这个名字了。
这个在过去五年内每天都挂念在嘴也挂念在心的名字。
“Mr.Reese.....”Harold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。
没有回应。
Harold有些慌乱地打开床头抽屉中众多手机的一部，翻找通讯录中某个熟悉的号码，迟疑了一下，却拨通了另一个号码。
“Finch？”
“Miss shaw.”
“怎么了？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：“这么早？”
“我想我......我想我可能......”
“发生了什么？Finch你还好吗？”shaw听见电话那头有些颤抖的声音习惯性地警觉起来。
“John他......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“Finch，John死了。”
Harold对着灰暗的墙壁发呆。
“对不起......我，我很混乱。”
“没事的，Finch。”
shaw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无声的气。自从John去世以来，Harold的精神状态一再反常得令人担心。匆匆动身去意大利见了Grace一面，却又逃避般地回到了纽约，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见天日。
“听着，如果你需要......”
“我没事，Miss shaw.请给我一些时间。以及你有收到machine的消息吗？”
“有......”
说到“机器”一词，所有的过去与John携手救下号码的情景又历历在目，刺痛着每一根神经。
“好的，我们再联系。”Harold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久违地走出门，阳光都显得刺眼。纽约的早晨朝气蓬勃，来去匆匆的行人神采奕奕。John已经不在了，为什么他们还可以笑的出来？街头上的某个他们曾经帮助过的人，会不会知道曾经在生死关头拉回自己的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？
不，他早就已经死了。而我也是。
“Harold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，迫使他转过头。
“早安，Miss morgen.在工作吗？”
“一直都在。”zoe回答：“好久不见，待我向John问好。”
Harold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Mr.Reese他，去世了。”
zoe看了看脸的憔悴的Harold，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又退下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Harold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。
她点点头，表情依然错愕。
“John是一个好人。”
“是啊。”Harold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很遗憾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Harold绕过了皇后区大桥下的公园长椅，这个曾经John答应接下工作的地方。
“我给你一个工作，从没说过会这很容易。”Harold自言自语地苦笑着：“可我也没说过这会致命。”
他慢慢坐在长椅上。
风吹拂着脚下的草地。依旧是熟悉不变的味道，可是又有什么永远都变了。Harold努力想抓回最后一点John残留的气息，他曾经存在过的证明。
“他说过。”
猛然抬头。
“Miss Shaw.”
“抱歉，Finch，我知道你也许会来这里。”
Harold把头转向远方。
“我把你们拉了进来，为了机器一起奋战。让你们置身于危险之中，失去了Mr Resse和Mr Groves.”Harold转过头：“我让你失去了Mr.Groves。”
Shaw沉默了几秒，摇了摇头。
“你让我遇见了Root。而她让你遇见了Reese。”Shaw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监控。
“我不知道。Miss shaw。当这么多年，我重要的人都离我而去后，我一又一次动摇了心里的底线。我造了机器，带来的是更好的未来，还是不断饱受内心煎熬的自己？”
“你救了这么多号码，Finch，你救了我，你救了John。你知道John对我说过什么吗？”
Finch等待Shaw继续说下去。
“他说他是你的号码。而是你在他濒死时找到了他。无论如何这一刻都无法避免的会到来。你——我们都不得不接受。”
Harold沉默了几秒。
“Miss Shaw。在我聘请你和John之前，其实我还有拥有过一位搭档。”
“你从来没提过这件事。”
“他死了。是的Miss Shaw。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很多复杂的原因，整件事甚至因为我的一个错误决定引起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为了保护号码，是我卖掉了电脑。而我那时的搭档Mr.Dillinger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，擅自联系了中国的买家——”
“这就是Reese被派到中国去的原因。”Shaw接下去说。
“我甚至可以说，”Harold颤巍巍地低头：“我在某个时间点从此改变了Mr.Reese的命运。我到现在都这样认为。”
“Finch，你也许改变了他的命运，不代表变得更糟。”
“但他值得更好的。”Harold从长椅上站了起来，把自己的大衣搂得紧一些。
“我也许从未摆脱——也一辈子无法摆脱我的内疚感。而这种感觉，足以把人杀死。”
Shaw看着沧桑了不少的Harold独自蹒跚离去，却想不出还能用什么话语填补Harold心中难以填补的伤痛。
“叮铃铃铃铃———”
Harold没有理会。
“叮铃铃铃铃———”
一阵沉默后，Harold接起电话，闭上眼。
“Can you hear me ？”
“......”
“Mr. Reese？”
-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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