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POI】RF 活下去
“看到目标了，Finch。”John敲了一下耳机低声说。
“很好，我们不知道Helena现在是受害者还是行凶者......”Harold的声音随着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传到了耳机的这一头。
John拉了拉自己的大衣，悄然跟在目标后头前进。
“到目前为止Helena都表现的非常......”
女孩停下脚步回头。
金色的中长发显得十分柔软。琥珀色的眼睛泛着温柔。
“Mr.Reese？”
“Jessica？”John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John发现自己的双手跟着止不住地颤抖。他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“我看见了....我看见了Jessica.”
耳机对面一阵沉默。
“Mr.Reese，我很抱歉。Jessica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John闭上了眼睛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Mr.Reese，Helena已经行动了。”
John紧跟着Helena躲进巷里的仓库间。
“Finch，我看见了Dominic和他——”John从藏身的大型货柜后瞄了一眼迅速判断：“至少六个端着巴雷特M107的跟班，这火力足以把人撕成碎片了。”
“Dominic......这么说来......”
“Helena在跟他们谈话。该死，我没办法配对她的手机。”
Harold从耳机这头听见了装弹夹的声音。
“Mr.Reese？”
“我得把她救出来。”
“她？”
“Helena一定被卷进了跟Dominic相关的某种麻烦之中。他们随时可能出手。”
“等等，Mr.Reese，你甚至没办法判断Helena是不是Dominic的同伙，你不能这样贸然行动。”
“我看出来了。”
“看出来什么？”
“她眼里的恐惧。”
“Mr.Reese？你还好吗？”Harold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。
“晚点联系。”John关闭耳机收讯。
“Mr.Reese？Mr.Reese！“
“老大。”Dominic的其中一个光头手下摇了摇头：“她没带来。”
Dominic眯着眼打量着Helena。
“对不起！”Helena惊恐地解释：“我没弄到手。他出了一些差错被警方发现——对不起！”
“啧。”Dominic不耐烦地掐断手上的烟头：“你是哪来胆量空手过来的？我说过了，如果没有货那就”，他用手比了一个瞄准状：“——用人头偿还。”
Dominic示意手下：“去把她女儿带来。”
“求求你了！”Helena跌跪在地上求饶：“杀了我吧，杀了我就好了，我女儿跟这件事半点关系都没有，不要动她，求你。”
“可惜啊，她跟你有关系。”
“砰！”子弹从黑暗中飞出命中Dominic的手下。
“是谁！”枪支上膛的声音响彻空旷的仓库间。
“祝我好运吧，Finch。”John丢出闪光弹，在一片混乱之中他感觉到子弹飞速擦过他的身边，他开枪击中了四个人，却也感受到右肩传来的剧烈撕裂感。
“Laily警探。”Dominic在片刻后看清了John的模样，愤怒地把枪口抵在Helena太阳穴：“你又来干扰我的计划了。今天可不是你的luckyday啊。”
“我想也不是你的。”
Dominic在一声枪响后倒在血泊之中。
“Boss！”一人一枪膝盖，John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正准备抬枪的手下打倒在地。
“你没错过正精彩的部分。”John对朝Dominic开了一枪的Lionel说。
“也没有伤及他的要害。”Lionel耸肩：“剩下的就交给我，你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。”他的视线落在了John右肩上：“你处理下伤口吧。”
John带着处于极度惊吓的Helena上车，用置物柜里的布条随意包扎了一下伤口。
“Finch，”John打开耳机收讯：“我说的没错，Dominic想杀了她，现在Helena已经暂时安全了。”
“谢天谢地，Mr.Reese。以后请不要刻意与我断开联系。”
John听着Finch声音里的担心和责备突然从心里升起一丝丝小小的欣慰。
“谢谢。”Helena终于开口说话：“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他转头看着她的眼睛，实在太像了。
“所以你到底卷进了什么Dominic的纠纷当中？”John发动了引擎。
“我的男朋友——前任在港口工作。而我们的女儿Lily，今年五月被诊断出白血病，为了治病的钱干一笔大的铤而走险与Dominic签订合约。”
“向Dominic走私军火？”John看了一眼后视镜暗暗猜道。
“是的。然后他，”Helena带着哭腔：“他被逮捕后判刑。而Dominic威胁我如果交不出货就要杀了我......和我女儿灭口。”
“他再也不会了。我保证。”John咬牙切齿。
“我们现在要去哪里？”Helena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“某个安全的地方。让你们再也不受Dominic威胁。我先送你去，然后再想办法让你女儿......”
“停车。”
“什么——？”
“我说停车，John。”
John猛踩了一下刹车，感受到一把点38正顶着自己的后脑勺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John眯起眼睛。
“这是我该问你的，Laily警探——你现在的身份，是吗？隐姓埋名地当纽约义警，你的现任老板知道你过去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吗？”
“现CIA？”John露出了一丝苦笑。
“我跟你们政府机构没有半点关系！”Helena情绪激动：“我只是一个被无辜杀害的人的亲姐姐！我弟弟Michael被政府怀疑为黑客，把他从学校抓走审问，最后在审问中被你开枪杀害。这几年里我饱受煎熬，得不到任何说法，直到几年前在新闻上看到了你离开CIA四处救人当义警的监控画面——”Helena打开手枪保险：“这让事情简单很多了。”
John沉默。
“交出手机，双手举过头，下车。”
“所以你冒着被杀害的风险自投罗网，就是因为知道我会出现？我猜你口中的女儿也不存在吧。”
“我早就注意到你的跟踪了。”
John被Helena押到又一个废弃仓库中。黑暗中四处弥漫霉味。
“跪下。当时参与审问的还有谁？”
“我开枪杀死了你弟弟，杀了我就够了吧。”
“到这种时候还不忘逞英雄。现在忙着救人又是在赎你犯下的罪过吗？但你当时为什么就不救他一命呢！”
Helena举起枪口：“无论你现在做什么，我都永远无法原谅。永别了，John。”
John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他对着人举起枪口扣下扳机的画面，令他头痛难忍。
Helena突然一声惨叫倒在地上，她的大腿中枪了。
“Mr.Reese！”Harold双手颤抖地举着枪：“快走。”
“Finch？”
“你休想就这离开！”Helena愤怒嘶吼，与John几乎是同时举起了枪指着对方。
John作为一个职业杀手面对着躺在地上的Helena完全可以眼都不眨地击中她任意一个要害。
就在一瞬间，他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却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。
“John。”女孩嬉笑着向她跑来，手里拿着一个巧克力甜筒。
“John。”站在机场航站楼前，对方红着眼眶：“如果你说，我会留下的。”
“Jessica......？”John对于开枪从来没有这样犹豫过，他的手指对于扣下扳机的动作已经熟练到麻木，可这一瞬间的他的手颤抖得仿佛不受控制。
“Mr.Reese！”他可以听见Harold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他还没能下意识地做出反应，一颗子弹就高速穿过他的身体。
他终于举起枪扣下了扳机，可是此时第二颗子弹又打中了他的腹部。
他看着对方也倒在血泊中不得动弹，想必自己也是这般狼狈的样子吧。
“Mr.Reese！”他从未见到Harold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，Harold跑到John身边，双手沾满了他的血。
“Mr.Reese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。”
John感受到自己的鲜血不断地往外涌出，呼吸变的艰难且伴随剧痛，视线也越来越模糊。
“Finch，Finch听我说。谢谢你。你做的已经够多了。这是我自己曾经犯下的错，罪有应得的报应而已。”
“当时你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！”Harold想尽办法地止血。
“我把她......我把她当成了Jessica。”
Harold一怔。
“我明明知道她不是......我想她，Finch。”Harold看见John从眼角滑落的泪水。
这么多年来，John一直把所有人都推开，把过去的事情封进心底闭口不谈。这是Harold第一次听见John的心声。
“我走不出来。”John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：“我无法摆脱那样的过去，从那以后的每一天很痛苦，比现在还痛。”
“Harold。接下来的号码请......”
“Mr.Reese。你不会死的——我不会让你死的。我给你这份工作，不是为了你在工作中殉职的。无论多少次，我都会把你救出来。”
一声急刹车声传来，Lionel急忙下车。
“神奇小子情况如何？”
“不太好。他失血太多。”
在John终于恢复模糊意识的记忆里，感受到了病床旁百叶窗之间投进的点点光影，和一双紧握他的手，伴随着Harold在他耳边的那句：
“你总是在给别人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。但无论是第几次，我都要让你你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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